1881年誕生於西班牙的馬拉加,1973年逝於法國。
終其一生,他總是嘗試著新的和不同的事物
繪畫風格比起其它的藝術家來說有更多的改變。

十九世紀末以來人類經歷過的社會變動,戰亂、革命、建設或破壞,以及在其中漂浮的人生色彩的變幻― 這一切都攝入了畢卡索的照相機式的眼睛,並使之轉形為藝術。畢卡索那種所謂「變色龍」似的演變,恰正是這個瞬息萬變的時代的縮影。
畢卡索的偉大不在於他的藝術作品的成就本身,而在於其藝術創作所體現的時代精神的力量。他是精力充沛的和平戰士。畢卡索與其他西班牙人一樣喜歡看鬥牛,但他更樂於跟社會上的各種惡勢力和戰爭勢力作鬥爭。畢卡索說:「繪畫不是為著裝飾寓所而作,而是抵抗敵人的攻守武器。」
他同情人民,關心人民的疾苦。他又說:「藝術是悲哀與苦惱的兒女,悲哀才是冥想的溫床。」「畫面上的那些徹底的形與色,埋藏著人物的所有意念與生活的擺盪」。
唯有將畢卡索與整個時代緊緊聯繫在一起,才有可能揭示畢卡索的藝術生涯及其作品的真正奧秘。
現代法國詩人兼批評家卡(Cassou )曾說過:「人們假如要了解西班牙精神,往往須從孤獨出發。」又說:「畢卡索是現在這個世上最孤獨的人物。」誠然,他的畫室永遠緊閉,永遠不接受訪問(除了最親密的友人),他是一個永遠守在自己的繪畫世界中之孤獨者。
對於這位被稱為「現代怪物」的畢卡索,我們有沒有一點可以了解他的途徑嗎?那就是― 孤獨的本質、形態的追求、遊戲的精神以及社會的關心。這雖不是一切,但透過這些線索,或可使我們有探索他的世界的途徑,一個豐富而璀璨的世界。然而,他的世界又是什麼呢?我們若膽敢從那絢爛的表面深挖下去,就可發現一種恆常的特質― 即西班牙的巴洛克(Baroque )精神,這不是馬蒂斯(Matisse )、勃拉克(Braque )的調和與節制,而是他自己的任性與奔放。其表現的誇張多於約制,力量多於安定,剎那多於永恆。與其說是反省不如說是衝動,與其說是理性不如說是本能,與其說是秩序的實現不如說是生命的徉溢,這種精神現在仍像巨火般地燃燒於人們的心中。
藍色時期(一九O 一到一九○ 四 ) 被淚水沾濕的藝術、陰鬱谷底的藍色

一九○一年秋末,畢卡索無處可銷售他的晝作,三餐不繼,生活日形悲慘,他想起故鄉西斑牙,於是他回到巴塞隆納,當時正值耶誕節。他留在西斑牙一直到一九○四年。那段時期他埋頭作畫,以悲慘的人生為描寫主題,如乞丐、瘋人、盲者、孤獨的男女等。畫中人物衣衫襤褸,有的垂頭狀極畏縮,有的眼神滯呆前途茫茫,也有互相依偎顯出絕望無助,也有同坐破落飯館分享寒傖的一餐。畢卡索以單純的背景和充滿悲哀的情調,將這些對象納入單一色彩中,即是濃烈的藍。畫中形體是病態的纖細,色彩是陰鬱的晦暗,表情是愁眉的煩悶,但卻呈現出整體的美感。測量理性與感性的晴雨計之兩針完全成為一直線,指著相反的兩個極點。詩人阿波里那爾評:「被淚水沾濕的藝術、陰鬱谷底的藍色」,即指畢卡索的藍色時代。
粉紅色時期(一九○ 五―一九○ 六)
一九0 四年四月畢卡索到巴黎定居,住在拉維孃路十三號。那是一楝破舊的房屋,在蒙馬特西南斜坡上,賈庫勃將之命名為「洗衣舫」。畢卡索在此結交了不少新朋友,其中有三人影響他至深,那就是詩人阿波里那爾、美國作家史坦因以及成為他情侶的歐麗薇葉。畢卡索和歐麗薇葉交往後,生活愉快而平靜!他的作品立即有了明顯的轉變,畫面由幽暗轉為明亮,鬱悶的藍色變成柔和的玫瑰色;題材雖仍略帶憂傷,但已無被遺棄的絕望。這短期的粉紅色時代,畫面染上了明朗的粉紅色,對象漸漸從水底浮升上來,有貼近畫面的特色。因他為對馬戲團充滿興趣,故找來許多團員做為作畫的對象。那正是「粉紅色時期」的開始。

分析的立體主義時期(一九○ 九年到一九一二)
畢卡索一點都不想和同時期的畫友走同樣的路,他希望獨自探求自己的解答。一九○ 七年的塞尚回顧展,展出五十六幅,讓畢卡索深受感動。
畢卡索和野獸派畫家不同,他把形態看得比色彩重要,他最關心的是造形問題,因此,當他看到伊伯利亞彫刻時,立刻對那樸素單純的充實量感大為驚嘆,在他給塞爾勃斯(Zervns )的信中曾提過,「亞維儂的少女們」是從這種彫刻中得到靈感的。非洲的黑人彫刻給畢卡索的刺激也是不能忽略的,一九○ 七年,畢卡索在巴黎「人類博物館」,第一次看到黑人彫刻奔放的變形,立刻就被迷住了。

立體主義從塞尚得到很多的靈感與鼓勵,從塞尚考慮過的「色面對主體的配合」更進-步發展到立體主義中的「形的分解及其有秩序的再組合」,如:即使正面的人,也非要明確畫出鼻子的高度(如「亞維儂的少女們」中央);背面的人也要看到他的臉。這是立體主義的基本認識,也是畢卡索獨創的,即側面人臉仍出現兩隻眼睛和兩個鼻孔。他認為從單一視點看到的對象,即使離得很遠,人物的表情或感情仍舊會活生生地傳遞過來,因此立體主義乃是尋求形的嚴密秩序之知性藝術,同時也是最自由的空想藝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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